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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让我每日用白话写日记,他说正经人不写日记,但是他却让我做一个写日记的正经人。”
“这话我听不太懂,只觉得矛盾,同时怀疑师父是在玩我,但管他娘的呢!随便写写,反正师父也不检查。”
“就当是记一点随笔了。”
“今日无事,赤日当空,玄冰亦融,夏暑难消···立个球的秋!热死你爷爷我了!”
“真想找个弹弓,将太阳给打下来。”
···
“七月十二日,我已经四天没有写日记了,不是没时间,单纯就是不想写,世界上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等待我探索,我却用时间来写日记,这是一种对时间的不尊重。”
“师父说的没错,正经人不写日记,写出来的不叫心里话。”
“何况每一次写日记的时候,都仿佛有一种被人窥视的羞耻感,这让我写的要隐晦很多。”
“比如前些时日,那个与我同游的花娘,我就没有将她详细的记录下来。”
“白玉夜生光,浅梅落雪窍···真好!”
“不多想了!今天有大事发生,我需要记录一下。”
“被打的不敢露头的思诡们,突然就开始耀武扬威起来,他们大张旗鼓的贴出战书,邀师父出海一战。”
“笑话,他们以为掀起一定的声势,就能逼师父主动踩陷阱?要真这么容易上他们的当,那我们这些人,这些年岂不是白练了?”
“果然从民间到朝堂,众口一致的认为,师父不应该亲自出面。作为国之柱石,师父轻易不动为好,这才是稳定人心的国策。”
“难道当年那些蛮夷之辈,邀我华夏天子与之决斗,我华夏的天子们,便都要答应吗?”
“千金之子,不坐垂堂。”
“除此之外,大明又一次展开了极为严格的普查活动,思诡们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,将邀战的消息传遍大明,定是由内鬼接应···简直不知死活,居然还有人敢里通外诡。”
···
“七月十八日,天子出令,天下尊之,冀州白家、杨州苏氏、儋州白雀门,一日之间被夷族灭门。为了区区商路畅通,便敢与诡邪沟通,暗有交流,如此人奸,杀十族亦不足以泄愤。此举虽烈,却意在警告天下各方门阀、豪强,莫要做出此等越线之举。”
“同日,罗汉、真武、扶摇、长渠、悲奉五大猎诡团,开船骑龙碾向思诡们向师父约战之处,隔千米于高空中,布下炼海绝阵···就是在半空中,依照规律,设下大量的菲涅尔透镜,通过层层依次聚拢强光,于一片海域之上,凝出了太阳神曦。”
“具亲眼见过,且骑龙回来华山的人说,这一日大海都在沸腾,数不清的深海生物浮出了水面,大量潜伏在附近的诡邪,还未发威便被烤成了残渣,一切的阴谋陷阱,都在绝对的力量碾压下,化作了虚无。”
“可惜我没有亲自去一趟,不过不要紧,待我出山后,会亲自在重新测验格物一回。”
“菲涅尔透镜···听说还有人,利用它的聚光聚热,来练功。”
“不知道是不是有搞头。”
···
“七月二十二日,损失惨重的思诡们,通过一些海外渠道,传回了强烈谴责书,痛斥师父,还有我大明中人不讲武德。”
“笑破肚皮了,一群诡设下陷阱,想要坑害师父,居然还有脸指责我们不讲武德,这和黄鼠狼偷鸡,却被捕猎夹夹断了脚脖子,反过来告状一样么?”
“究竟是因为这些诡邪,本身就不要脸,还是因为吃了西方人,所以才变得不要脸?”
“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,可惜缺少足够的确切对比,否则我会得到答案。”
···
“八月二日,大量诡邪从东海沿岸上岸,想要攻破沿海防御。”
“高达一百多米的巨型铁金刚,第一次派上了真正的用场。”
“这些好似山一般的铁巨人,在驾驶者的操控下,成功的阻拦了那些诡邪们的冲击。火龙的天空援助,也功不可没。”
“真好奇啊!这些一百多米,重过两千吨的钢铁巨人,究竟是以什么远离动起来的?靠烧炭转化水蒸气吗?好像不太可能···。”
“总之,我们再一次的挫败了诡邪的阴谋,并且予以狠狠的还击。”
“不过战后,我听师父说,这一战虽然打的挺威风,但有些亏本,不太划算。”
“损失了六台铁巨人,斩诡过百,更杀死了七头海洋领主和两头陆地之王,这样的大胜,算是亏本吗?”
“或许这些铁巨人,真的有很高的价值?”
王守仁合上了手中的日记本,然后将它塞到了书桌的最里面。
虽然日记本里没有记录任何私密之事,但写日记本身,好像就有些令人羞耻。
这令王守仁想到了‘起居注’,只是皇帝的起居注,也不会写过于私密的事情,多还是以皇帝的日常言行、举动为主,其中也会添加一些小小的修辞。
看着外面天幕之上,又一次挂起来的彩虹,王守仁心情格外的不错。
提起一柄宝剑,便出门在崖壁之间,开始活动起筋骨。
偶尔见到彩虹如笔直的玉带一般射向远方,也不再感到稀奇。
在华山上待的时间久了。
看到再奇怪的事情,都会逐渐不再觉得惊讶。
毕竟,华山上的这位剑仙,本就擅长创造奇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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