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比武大会 二-《帝国霸业之崛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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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提尔多同样心中有些恼怒,他很是轻松地侧身躲过了马丁的骑枪,但是他的侧身使得力量出现了偏差,只是击打在了对方的盾牌上,并且马丁的盾牌还没有碎掉,这让他很是恼怒,他保证,第二杆这家伙将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,上帝不会眷顾一个实力不足的家伙。
两名骑士很快错马而过,接下来两人将会奔到对方的位置,换新的骑枪,然后再转身交锋,如果仍旧没有分出胜负,将会如此循环。
行家自然看出马丁爵士已经处在下风,虽然二者只是一触即分,但是一些眼神锐利的行伍人士已经看出来,马丁的骑枪根本没有命中对方,二者差距不小,很有可能这将会是这家伙一生里面最后一杆了,这种枪术大赛,一旦落败,除非投降,否则不死也得残废。
第二杆很快到来,两名骑士再一次对决,又是“砰”的一声,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一种声音,那是马丁的盾牌由于不堪撞击,彻底碎掉的声音,骑在马上的那道声音也狠狠地晃了晃,但是依旧顽强地坐稳了身子,没有摔下马来,再看斯提尔多,他手中的骑枪断掉,但是盾牌却完好无损,所有人都明白,马丁这下只是垂死挣扎罢了,下一杆,他就不会再这么好运了。
于是场中欢呼声小了很多,但是哪怕是那些小声的欢呼,也在发出声音之后,随即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,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。
这次轮到康沃尔高兴了,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夸张的举动,但是脸上略带喜悦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,只不过这当然也是故意做出来的,他就是想让这些高卢鸡看看,英格兰的勇士从来不会让国王陛下失望,而到目前为止,事实确实是这样,至少在赛场上是。
所有人都知道马丁不妙,但是情况明显比人们想的糟糕的多,此刻这名骑士已经摇摇欲坠,盾牌的破裂并没有完全卸掉骑枪的冲击力,这使得刚才那一股大力从他的左手传来,一下子蔓延到肩膀,他感觉自己的左手完全提不起来了,肩胛骨的剧痛一阵阵传来,让他疼得直冒冷汗,刚才他几乎要倒飞了出去,这样受到的撞击也许不会那么猛烈,但是想起怀中让娜小姐的丝巾,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否决了,他知道这么做的代价,那将会付出他的生命,无数次的比武大会的胜利,那些一个个被他踩在脚下的骑士们,他闭上眼睛,随着胯下战马的颠簸,想起那一幕幕,而现在,轮到他被对面的那个家伙踩在脚下了。
他并不觉得遗憾,相反,为法兰西献身是他的荣耀,这是自从他宣誓,接受册封成为骑士的那一刻起,他最希望的事情,每当他想起那在阿金库尔战死的祖先,马丁都会在夜间哭泣,失眠之后在灯光下擦拭他的宝剑,民族的血以及耻辱将会通过这些骑士手中的剑和骑枪来洗刷,但是他看不到了,也看不到法兰西王国的金色鸢尾花旗帜挂在加莱卫城上的那一刻了。
马丁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随着马身的上下起伏而翻滚着,这让他很是难受,肩胛骨的剧痛让他无法忍受,他很想将盔甲卸下,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,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,这身盔甲将会伴随着他长眠。
马丁能够看到斯提尔多头盔下面的双阴冷的眸子,还有他那平端的骑枪,甚至能够听见对方的恶毒诅咒,渐渐地,他的身影变成了撒旦,那双眼睛变成了恶魔那双充满空洞和怨毒的眸子。
“强敌当前,无畏不惧!勇敢忠义,无愧上帝!耿正直言,宁死不诳!保护弱者,无怪天理!这是您的誓词,牢牢记住,册封为骑士!”七年前,那个略带青涩的身影,还略显单薄,跪在大理石台阶上,一把慈悲之剑搭在他的肩头,而今,经过七年的辗转,从无数场比武中脱颖而出,成为法兰西优秀的骑士。
马丁最后看了一眼台上让娜的身影,黑色的长裙显得异常引人注目,他闭上眼睛,缓缓睁开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定,他将手中的长枪微微垂下。
斯提尔多手中的长枪毫无障碍地击中了马丁的左胸,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击碎了他的铠甲,形成一个凹形,如果马丁被击飞的话,毫无疑问,至少可以落得个残废而不死的结局,然而他没有选择这种做法,而是凭借着坚韧的意志,稳稳地坐在马背上,不过这样一来,冲击力将会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。
斯提尔多信心十足,有着必胜的自信,然而令他惊讶的是,这个法国骑士此刻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,手中的长枪自始至终没有抬起来。
“天佑吾王!”马丁陡然大喝一声,在对方头盔下惊讶的眸子注视下,一把拉住斯提尔多的骑枪,用尽全力,他那坚韧的意志竟然战胜了肉体的痛苦,两马交错,斯提尔多竟然被马丁硬生生拽下马来。
斯提尔多被马丁压在身上,那沉重的铠甲,加上重重的一摔,几乎让他岔气,疼得眼冒金星,他狠命地想要推开马丁,但是对方却纹丝不动,稳如磐石,对方那铠甲下面的眼睛怒目圆睁,竟让他生出几分寒意。
“撒旦与您同在!”这是马丁的最后一句话。
异变陡生,场内场外一片惊呼,实际上从马丁将手中骑枪的枪尖朝下的时候,林世举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,很是淡定地捂住了卡罗尔的眼睛,避免她看到这一幕。
贵族席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,贵妇小姐们捂住小嘴,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,还是显得优雅无比,似乎死人根本不可怕,反倒是两人一起掉下马更令人惊讶,巴黎又会多上几分谈资了。
也许在所有人的眼中,都会觉得比武大会死上个把人并不惊讶,这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,林世举看着主席上面的几道身影,想着那些贵族们也许只有法兰西落败时的惊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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