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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不停瑟缩成一团，在漏风的角落里紧紧抱住双膝，埋下脑袋大概在哭泣。

    她抬起抱臂的小手，指向角落里的他，同那对夫妇宣布道：

    “他是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”

    夫妇俩人一开始诧异而愤怒。

    但女人眯着眼打量小姑娘后，凑到丈夫耳边说了些什么，两人皆收起防备的架势，目光中浮现几分贪婪。

    “想把他带走可以，不过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，您总得补偿我们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睐了他们一眼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当然会给。”

    她语罢，径自越过夫妇二人，走向角落里的孩子。

    听到这些人把自己当作交易物的男孩，在察觉脚步声后便茫然而畏惧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血迹和淤泥之下，他双眼在瘦到脱相的脸上显得格外大而突兀，乌瞳在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眼白中澄澈无比，泛着泪液。

    他盯着眼前，不断向自己靠近的纤细脚踝，以及精致到一丝不苟的百褶裙摆。

    怔怔地出神。

    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要买走自己。

    “快起来，跟我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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