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是...印记?”曼斯恍然大悟。 “没错。”芬格尔点点头:“这是那条龙的留下的印记,而阿瓦隆,就是那条龙的尼伯龙根,摩尼亚赫号和yamal号停泊的海域,应该是阿瓦隆在现实的边界,除此之外,阿瓦隆的边界还能在‘门’存在的地方打开,穿过‘门’,就能在阿瓦隆和现实之间来回。” “我们已经找到了那扇‘门’的主人,在奥丁现身之时,楚子航说他在水里见到了一扇同样的门,所以阿瓦隆就是奥丁的尼伯龙根。” “确实...”曼斯考虑后道:“各方面的依据都很充分...” “在我老家的农庄附近,有一棵野生的桑葚树。”芬格尔低声道:“我第一次发现那颗桑葚树是我八岁的时候,那是12月份,农庄被雪覆盖了,我拿着小刀在那棵桑葚树的树皮斜划了三下,想着等春天,雪融化了,桑葚树长出果实,我就能更容易在树丛中找到它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...” “我额头上被留下印记的原因也是一个道理,那家伙一直在等着我长出‘果实’,好把我带回来。” “果实?”曼斯缓缓转过头。 “那种黑色的火焰,是我在格陵兰事件的六年后,突然觉醒的,就和觉醒言灵的感觉一模一样。” 芬格尔打了个响指,手心中燃起漆黑如墨的焰花,小小的一簇。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钢笔,黑炎蔓延到金属上,在钢笔的形状上延伸,金属也随着火焰延伸。 “使用它,会给我的身体带来相当大的副作用,稍微燃烧几秒钟,我都需要半个月的静养才能恢复一些元气。 我能感觉它的燃料是我的生命,但相对的,它给我带来的力量也很强大,如果全力爆发,我有信心能一刀把摩尼亚赫号劈成两半,不过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试过,只给这一招起了一个名,叫‘暝杀炎魔刀’。” “你从没和我说过。” “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,你是第三个,另外两个人,是路明非和校长。” “所以...这‘黑炎’,就是你身上成长的‘果实’?” “是的。”芬格尔点点头:“这也是蛇群不袭击我们的原因,只要感受到‘使者’的气息,它们就不会把我们当做入侵者。” “使者...你是说!”曼斯忽然看向了孤岛的位置,那些古老的石棺。 “没错,符合资格的人,会被奥丁刻下‘印记’,种下种子,等到种子发芽长大,结出果实,就会被带到死亡之岛,成为他新的‘使者’。” 芬格尔手中的黑炎骤然消散。 “来到这里之后我就感觉很奇怪,十四天以前,我才使用过‘黑炎’,本该是虚弱期,但是光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,就有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来,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,就好像婴儿蜷缩在妈妈的子宫里。” “但我并不是婴儿,这里也不是我妈妈的子宫,唯一的解释是,这个尼伯龙根在建立之初就设定好了规则,它会给特定的人补充生命力,死亡之岛的传说是真的,它真的能让死者复生,但复生之后的你就不再是你了,如果我猜的没错,去岛上的棺材堆里上翻一翻,就能找到亚瑟王的棺材。” “只是亚瑟王披上了白衣,戴上了暗金色的面具,成为了阿瓦隆的渡船人,每天24小时无休工作,只有等累到坚持不住的时候,才能躺在棺材里睡个好觉,而那些棺材里,有一座,是给我准备的。” “等等...冰海事件的时候我和施耐德也曾潜入过海底,可为什么我们身上没有印记。”曼斯敲敲木桌。 “这很容易想明白,你没有遇到那条龙,但我和施耐德,都正面遇到了那条龙。”芬格尔说:“而我们的遭遇是截然不同的,我只是头部遭受了重击,但施耐德,他被冻在了冰块里,那条龙攻击我的时候,并没有想着要杀死我,可它对着施耐德吹气,是真的想要冻死施耐德。” “确实...”曼斯沉声道:“如果我们再晚几分钟救回施耐德,他已经是具尸体了,但你被拉上船的时候,生命体征还算是平稳。” “八岁的我只会在桑葚树的树皮上划刀,因为我想吃桑葚,奥丁也只会在他想要的人身上刻下‘印记’。” “依据是什么?是血统么?”曼斯记得施耐德虽然是卡塞尔的终身教授,但是血统评级只有b级,而芬格尔是罕见的a级。 芬格尔摇摇头:“如果是血统,那头白鲸的尾鳍上就不会有印记,那家伙只是被龙血污染的亚种,并非生来就含有龙类血统。 而且冰海行动只有我被刻下印记了,其余的a级对他可有可无,奥丁刻下印记的标准,恐怕很苛刻,天底下没多少人能符合,或许同一个时代,只有那么两三个,但这个对象不一定要是人,还可以是别的动物,除了白鲸,或许也会有大象或者狮子什么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