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们两个人没出现,也许是有了什么新发现,或许是比这里更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。 外面到底成什么样子了呢? 路明非不知道,他只是瞄准靶子又开了一枪,射击训练室只有他一个人。 现在依旧处于用餐时间,轮班休息的人大多都去食堂吃午餐了。 他动作缓慢地拉开机簧,听着一颗子弹滑入弹仓的清脆声音,手指扣动扳机,每一发子弹都正中红心。 自小学起,他在游戏方面的天赋就很强,射击也不过是一种游戏。 在夜市和集会上,常有那种挂着一面气球墙,二十元十发子弹的小游戏,如果十发子弹都射爆一个气球,参赛者就能拿走大奖,通常是一个等身大的玩偶。 路明非每次去,都能赢走大奖,后来爸爸不让他去玩这种游戏了,大概是觉得他一个混血种去普通人的摊位上纯粹是欺负人。 别人是玩,他过去纯进货了,小本生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折腾。 伴随着最后一发子弹从枪口射出,路明非收起了练习用的awm,挂在了一旁的架台上。 同时他取下了护目镜,心中做好了决定。 暂时就听从委员会的安排吧,妈妈也会希望他这样做的。 他想通之后,做了个深呼吸,放松地伸懒腰,径直走向射击练习室的大门。 去找老妈和绘梨衣吧,今天下午就窝在温暖的房间里看会老电视剧也不错。 他心情愉快地踏出了射击练习室的大门,迎面走来一个穿军绿色工服的男人,男人拿着半瓶红牌伏特加,脸蛋醉醺醺的。 路明非看着他的脸忽然呆住了。 那张脸并不特别,一张普普通通的俄罗斯中年男人的脸,他有着一个俄罗斯男人该有的一切特征:旧旧的衣服、蓄了许久没整理过的胡子和头发、脏兮兮的鞋以及随时握在手的一瓶伏特加。 收容所内有很多这样的俄罗斯男人,他们大多都是从俄罗斯分部调过来的,本就是俄罗斯的本地人,虽然不修边幅,但善良,慷慨,可爱,有趣,是真正的朋友,永远给予你及时的帮助。 这五天里,路明非见识过很多类似的俄罗斯男人,如果一眼扫过去,你并不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些负责喂驯鹿的男人有什么不同。 但路明非的背后浸出了冷汗。 他想起来了,曾几何时,他在另一个地方见过这张脸。 是的,不会有错,那是他才入学卡塞尔的时候,路鸣泽说要和他玩一场逃脱游戏。 他在路鸣泽创造的幻境中,来到了黑天鹅港。 彼时他还不知道那是黑天鹅港,只是想办法从那个港口逃出去。 他对那里一无所知,来到陌生的地方自然要找到一个对这里熟悉的人,帮他认路。 他在锅炉房里找到了一个喝醉酒的中尉,游戏结束后,他收到了中尉送给他的那把马克洛夫手枪作为礼物,就是那把能射出冰弹的手枪。 而几秒前从路明非面前走过的那个男人......有着一张和中尉一模一样的脸。 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地喝着酒从他面前走过? 有问题...有大问题... 路明非注视着中尉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的拐角,仿佛注视着一个不存在的幽灵... ... /62/62643/19038430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