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母亲?”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。 “上杉越先生,你今年已经89岁了吧。”路麟城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:“我问个稍微有些冒犯的问题,你的母亲应该过世了吧。” 上杉越稍微停顿一下,取下了胸口处的挂坠,打开后,里面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。 “我的母亲叫夏洛特·陈,是天主教的信徒,她在二战的时候就去世了,这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照片。” “这看起来和绘梨衣一模一样呢不过要成熟一些。”乔薇尼反复对比后说。 “毕竟她是绘梨衣的奶奶,她过世的时候,只有四十多岁,这张照片是我刚离开法国时候拍的,那一年我还是个15岁的年轻小伙,她刚过完35岁生日。”上杉越收起了挂坠,小心地放到衣服包里。 “是被卷入了战争中么”路麟城问。 “差不多吧.”上杉越含湖不清地回答。 “她是亚洲人?”路麟城换了个问题。 “不。”上杉越摇头:“她是中法混血儿,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,就被送到了一间里昂的小教会,从小在教会长大,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天主教信徒。” “被遗弃的孩子么”路麟城摸着下巴。 “她原本决定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神,却意外和我的父亲相爱,生下了我。”上杉越说:“过去我从未考虑过她身上有什么疑点,直到我开始调查当年家族把我的精子送去了哪里,被哪个机构接受,没想到会追寻到她的身上。” “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我差点被魔鬼蛊惑” 上杉越捏紧了口袋里的吊坠:“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吧,我会把那件事讲给你们听.” 众人互相看了看,点点头,走安全通道离开这座地下堡垒,来到了葡萄庄园内。 他们走进了一个温暖的屋子,上杉越点燃了壁炉,往火里添了几根柴,面对着跳动的火舌坐下。 那双浑浊的眼里射出摄人的光。 “我大概是在10月初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我还不知道他仪表堂堂的西装下,藏着一颗魔鬼的心.” 上杉越的声音嘶哑,低沉的声音压制着怒气。 一旦他想到那些人亵渎了他神圣的母亲,亵渎了他生命中最宝贵的圣地,那团火就不可避免地燃烧起来。 2010年10月3日,秋,细雨。 上杉越没打伞,独自走在乡间小路。 空气中飘着一股牛粪味,能看到农庄的栅栏里,有小孩拿着铁钳一块块地捡着牛粪,在些许雨丝之中欢声大笑。 他戴上了一顶黑色的帽子,稍微阻挡风雨,束起风衣的衣领遮挡住脸,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纸名单。 名单上写着一排排的名字,名字后记录有他们的住址。 但其中已经有不少记录被红色的记号笔涂掉了。 他并非收债人,要拿着名单去找那些老赖一个个收欠款,这上面写着的人,全部都是马克斯·普朗克俱乐部的会员。 马克斯·普朗克俱乐部的前身,是创建于1911年的凯泽·威廉俱乐部。 二战期间,它旗下很多科学家是人体实验的帮凶,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惨绝人寰的罪行之最,其成员包括全德各界约3000名科学精英,其中很多是德国最知名的学者,也不乏诺贝尔奖金获得者。 这些人研制过毒气,参与过残忍的活人实验,在战争时期,抛弃了人性和道德,执行了在医学上毫无意义的实验手术。 最臭名昭着的马克斯·普朗克俱乐部会员之一,被赋予了“死亡天使”的称号。 约瑟夫·门格勒,这个男人在二战时期,曾在军队服役,作为随军医生。 上杉越曾经接待过这个人。 在上杉越作为日本影皇活动的时候,门格勒风头正起,这个男人在第三帝国的各类科学杂志中都发表了期刊文章,被列为“最领先的研究专家”之一。 那时候德国同类研究者,很多都羡慕门格勒,被邀请到他所管辖的“营地区”做客,观赏他惨无人道的“临床试验”。 那一年上杉越还沉醉于酒池肉林之中,每天的生活就是泡在奢靡的大浴缸里,和家族为他安排八位老婆为伴,玩各种各样的游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