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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去。

    此时的蒙毅浑身浴血，怒目圆睁的站在万步梯下，死死盯着万步梯上，被赵高挟持的玉漱，那股滔天的怒气化作杀气，似乎凝为实质。

    若隐若现的橘红火焰，在蒙毅身上熊熊燃烧。

    赵高则居高临下，看着几乎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蒙毅，脸上癫狂的笑意根本压制不住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，蒙毅，你如今是否能体会我的感受？”

    他几乎是在撕心裂肺的发出与蒙毅相同的吼叫声。

    雷鸣般的声音震彻天宫，即便是位于彩色壁画前的赵乾等人，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当年我视你为挚友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他双目赤红，咬牙切齿，一字一顿：“入宫前，我把我最在乎的人托付给你，你做了什么？你都做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眼睁睁的看着她葬送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她本是喜欢你的，你本可以给予她富足、幸福的生活！”

    “你都做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乌江自刎？”

    “简直可笑！”

    “纵然青史留名又如何？小月，我的小月！你能把她还给我吗？”

    一句句逼问让整座天宫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
    这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
    蒙毅粗重的呼吸在这针落可闻的环境中显得尤其突出。

    他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。

    在赵高的质问下，似乎回到当年，自己和赵高情同手足、相见恨晚的岁月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蒙毅张了张嘴，却又深深叹了口气：“是我对不起你，赵高，是我没有照顾好小月，但，但……”

    他猛一咬牙：“但这不能成为你伤害玉漱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杀我，可以！”

    蒙毅拍拍胸膛，脸色肃穆，高声道：“我就站在这里，你过来杀我，我绝不还手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！”

    玉漱咬牙，转头看着赵高，语气坚决：“赵高，你杀了我吧，杀了我，你与他的恩怨从此了结。”

    “了结？”

    赵高冷笑：“没这么容易了结，今日，你们两个都要死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又语气冰凉的接着道：“但在死之前，我会让你们互相见证对方的死亡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。

    赵乾等人身旁，苏汉见状，似乎做出什么决定。

    他咬了咬牙，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箓。

    “苏汉，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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